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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嘛？”

“你给我戴戒指。”方梨直视他，平淡开口，“就能不能有点仪式感？”

哪有人一上来什么不说就直接戴戒指的，都不问她愿不愿意。

“你上次说过了，你愿意。”说着，陆闻舟低垂眉眼，神色认真给她戴戒指，说是认真，倒不如说是半强制性给她戴上。

至于陆闻舟说的上一次，想必就是她第一次给他带戒指时的主动。

看出他的执着，方梨也没再继续斤斤计较下去。听着他再次提及他父母送来的礼物，言语中却是淡漠凉薄，“要是真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拿去卖了，至少可以卖点钱买些你喜欢的玩意。”

“可是这是你父母…”

他打断她的话，“送的都是你不喜欢的，即便是我送给你的都可以卖掉。再说了，珠宝首饰堆积起来只会是起灰，倒不如卖去换钱实在。”

方梨沉默。

这些的确是她不喜欢的什物。她不喜欢将昂贵繁杂的珠宝首饰往身上戴，更何况这些都是参加宴会才会配搭的珠宝首饰。

陆闻舟站起身，随意扒拉着好几个礼品袋，挑选出三四个礼品袋放在方梨身旁，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方梨瞧了几眼，问他：“这几个是什么？”

“手链。”陆闻舟把玩着她的左手，“我记得你挺喜欢戴手链。”

方梨扒拉袋子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

“你读书那会，手上总会戴着亮晶晶的玩意，挺漂亮的。”

闻言，方梨身子陡然僵硬，她颤着睫毛一阵心悸，呼吸声有一瞬的停滞，“你、高中记得我？”

“我们高中不是同班吗？”陆闻舟回忆道，“那时你还总抢我第一的位置，害我被杨里他们嘲笑好长一段时间。”

陆闻舟对方梨印象最深的时候是在高三期中考，他以一分之差位于第二。那是他自小以来，第一次取得第二名的位次。

或许是长久以来自己稳居第一，所以从好友口中得知时，陆闻舟只觉得荒谬。

本以为只会是仅此一次，却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

后来的几场考试，他总能以几分之差位于第二。

那时好友杨里揽着他的肩膀，站在公告栏前调侃，“怎么样，被人压在下面的滋味是不是挺不好受的？”

陆闻舟记不清自己站在公告栏下盯着他们的分数看了多久。

时至今日，仍旧记得他们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