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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向钝痛的胸口,却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什,低头看去,竟是父母留给她的那枚水滴形项链,此时竟一晃一晃地挂在胸前。
她皱着眉头,有些紧张的想要塞回去,一定是刚刚被白家大郎踹过来时掉出来的,她不想让他们注意到这个,这是父母留给她的。
但是那白家大郎却是已经发现了,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就要扯她颈上的项链,月姑哪能放手,所以两人竟然争夺起来。
白家大郎还不忘质问她:“你这项链哪里来的,是不是我爹留给你的?”
月姑焦急辩白:“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听到她如此说,白家大郎眼中精光一闪,他想起那个仙气飘飘的男人,月姑的爹留给她的那一定是好东西。
他想把项链从月姑脖子上取下来,却不想,意外突生。
项链的光芒大盛,化为一道蓝光,将白家大郎给击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到了墙上,又摔到地上。
白家大郎捂着胸口,一时之间只觉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气血上涌,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月姑也没想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项链,是爹爹在保护她吗?
白家媳妇没想到事情竟然斗转急下,上去想扶起白家大郎,期期艾艾地叫着:“大郎!”
那肖夫人和两个家丁看到这情形哪敢再呆,嘴里念叨着夭寿了夭寿了灰溜溜地跑了。
白家大郎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月姑,眼睛里已经都是惊恐。
他抓着白家媳妇道:“不能卖了她,她爹是仙人,卖了她我们白家一定会断子绝孙的!”说完坚持不住就直接晕了过去。
白氏恨恨地看了月姑一眼。
白月捂着疼痛的胸口走出白家,向着村东边走去。
她想回家,她有点想家了。
在村东的河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和康家村也有一段距离,仿佛与世隔绝,这就是月姑父亲离开前的屋子,她也时常会来看看,但是这两年大伯家的活计多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来了。
她打开房门,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门口上已经结了蛛网,一层灰尘簌簌飘落下来。
她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个木床,一个木桌,还有一个木质的摇篮,此时也全都覆盖上了一层灰尘。
她手放上去轻轻抚摸摇篮,眼角一滴眼泪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在白家,她可以假装坚强,强忍着不流一滴眼泪,但是回到这个家里,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小小年纪就要被磋磨虐待,最后差点被歹毒的夫妇卖到青楼,她有一肚子的委屈。
她趴伏在摇篮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半晌,她才抽噎停下。
她抚摸着摇篮上残留的刻痕,这些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做的。
她的父亲,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每次面对她都是一脸的慈爱温柔。
而她的母亲,生了她之后只来得及看她一眼的母亲,也只说了一句话:“以后就叫她阿月,我的阿月。”便撒手人寰。
所以她大多数的记忆都有关于父亲,在她小时候会温柔地叫她阿月,用拨浪鼓逗着她笑,为她买了产奶的母羊给她挤奶喝,为她做米糊糊。
也会上山打猎,别人猎不来的雄鹿和野猪,他父亲却能经常打到,所以她记得小时候家里十分宽裕,父亲手里也有许多银钱,至少在吃喝穿戴上没有亏待过她。
但是在她三岁那年,父亲在打猎后身受重伤,他可能知道自己重病难医,便将她托付给村里德高望重的白三爷,给了许多银钱让他们一家照料到她长大,而他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那之后,村里的人都说她变成了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他们每次见她便在背后指指点点,在他们看来,白月当时不过三岁,什么也不懂得,可能连自己的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但是不然,白月从出生时母亲的眼神还有三年和父亲生活的日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月姑将手伸进棉衣里衬,从里面掏出一个坠子,是水滴形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蓝色的水滴莹润,好像随时欲滴一般,十分逼真。
入手温润,冬日是温热的,夏日却冰凉。
只是奇怪的是,水滴里面有一个火焰印记,好似乎是被镌刻在里面一般,鲜红的,热烈地,燃烧着一般。
这水滴吊坠从她出生就被父母放在身上的,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将吊坠挂在她脖子上那天,慈爱地看着她道:“这是给阿月的,阿月无论未来如何,是聪明还是愚笨,我相信你都能平安顺遂。”
只是这印记有没有,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低头抚摸着吊坠,想起刚刚它发出的那道蓝光,她不由得想起白大郎那副惊恐的模样,还说父亲是什么仙人...
仙人不是传说中存在的吗?为什么白大郎会如此说。
再想想父亲小时候从来没有提起他的父母亲人,也没有提起他和母亲的身世来历,好似乎他们就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村子里。
就连村里的村民也对父母知之甚少...
她不禁也开始怀疑,父母的身世来历。
她起身环顾四周,在小屋里搜寻,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但是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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