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御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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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去，他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草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气死风灯，看着灯中一团昏黄的烛火，他急促跳动的心脏才逐渐慢了下来。

他轻咳了一声，笑道：“让御鸟使大人见笑了。”

言如期问道：“公公方才说什么‘不要吃我’，莫非宫中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小李子咽了咽口水，一边鼓起勇气往前走，一边压低声音解释道：“其实奴才也是从其他公公那里听来的，不一定是真的，大人就当是听个笑话，千万别往外说啊。”

言如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公公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站在言如期肩头的鸣·假吐金鸟真青鸾·第三个人·珂亦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小李子悄咪咪道：“据说，咱宫里游荡着一只鬼，一会是男的，一会是女的，会吃人，可吓人了。”

言如期纳闷道：“为何不是有一男一女两个鬼？”

小李子道：“哪能骗您呐！是奴才隔壁屋的小顺子亲眼所见！那天夜里他尿急，去茅厕的路上看见那鬼的，一开始是个长头发的女鬼，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条人腿在啃，见到小顺子以后，女鬼就咧开嘴笑了，脸和身体都一点一点变成了男人的样子，可把小顺子吓得不轻，回来以后病了好几天呢。”

一般的鬼自然没有这等神通，小顺子看到的鬼恐怕是已经成了鬼修，但是……言如期继续问道：“既然那个忽男忽女鬼会吃人，又已经看见了小顺子，那它为什么没把小顺子吃了，还放他回去了？”

这个问题倒是把小李子给问住了，他拧起眉，纳闷道：“对啊，那小顺子是怎么从鬼的手里逃脱的？”

上驷院将近，隐隐有野兽低吼声传来，小李子怕鬼也怕老虎，走到这里就不敢继续往前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道：“御鸟使大人，前面直走就是上驷院了，奴才还赶着回去给小顺子送饭呢，就送您到这了，还请您见谅。”

言如期微笑：“不打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既然公公有事要忙，便赶紧回去吧。”

小李子感激御鸟使的善解人意，说了一通吉利话才提着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