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帘子,入目便是慕时泽的笑脸。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马匹上,猎猎寒风将他的衣角吹起。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袋递给白笙落:“已经到饭点了,但离驿站还有些距离,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
油纸上还冒着热气,白笙落犹豫着接过了油纸袋:“谢谢。”
慕时泽弯着眼睛:“不用。你再休息会吧,路上可能会有点无聊。”
白笙落点点头,慢慢放下了帘子。
她低头打开油纸,里面严严实实裹着一个肉馔饼,还温热着。
白笙落想起他刚刚从怀里掏出来的样子,心下明白为什么这个饼还热着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之前刻意忽略的情绪又冒了上来。
无法否认的是,离开前沈潜的那些话确实很有用。
至少白笙落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在慕时泽面前有了一段狼狈的记忆,才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但感情总是无法看清的,自己跟慕时泽之间也是藕断丝连,现在连白笙落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头疼。
她又按了按太阳穴。
肉馔饼的味道很香,她没忍住咬了一口,饥饿感少了些许,余香满口。
马车摇摇晃晃,似乎将她的思绪也扰乱了,她复盘不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只能一口一口将这肉馔饼吃完。
赶路的时光总是无聊的,即使有驿站休息,也难免疲惫。
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肉馔饼被白笙落吃完的原因,慕时泽时不时冒出来,塞两个吃的玩的给白笙落。
她无奈地看着马车里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掀开帘子看向慕时泽。
猝不及防对视上,慕时泽慌乱地眨眨眼睛,红了耳廓。
白笙落心里好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呢?”
“也不是,”慕时泽抓抓头发,“我怕你无聊。”
“那不就是把我当小孩子吗?”白笙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慕时泽却以为她生气了,有些慌乱地小声道歉:“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
白笙落打断他:“没事,我挺喜欢的。”
慕时泽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急急忙忙从怀里又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捧着递给白笙落:“那都给你。”
这样子太像小孩子把喜欢的东西都给你的样子,白笙落没忍住笑出来声。
她眉眼弯弯,看着那些玩意道:“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慕时泽还欲再说,却发现白笙落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她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远处,慕时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片麦田。
但令人心生不安的是,那片麦田并非正常的翠绿,而是一片枯黄。
这里已经接近长安了,距离抵达京城也就几个时辰的路,按道理来说,这边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笙落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看向慕时泽,问道:“车队能不能稍微停一会?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想歇一会。”
……
浩浩荡荡地回京车队缓慢地停了下来,大家坐在路边,拿出干粮边聊边吃,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其实光明正大地去看看麦田也没什么问题,但麻烦就麻烦在人太多,而且太多皇帝的眼线,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做这些事,到时候去长安肯定还要解释,说不定还会被人利用制造舆论。
白笙落不想这么麻烦,自己一个人去还能快些,只是……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慕时泽说什么都要跟他一起去,白笙落有些头疼。
这人怎么这么黏糊。
她敛起思绪,走到麦田附近,那里还聚着一些农民,他们手中捻着几根麦穗,唉声叹气。
远处看还是不够细节,走进了才知道,这片麦田远比白笙落想象得要糟糕,有一片麦田都是枯黄而稀疏的麦子。白笙落俯身看去,很多麦穗也不够饱满,这么看上去,今年的粮食产量怕是要下降不少。
见白笙落没出声,慕时泽看了看那边的农民,出声问道:“老伯伯,这片麦子怎么长成这样?”
白笙落抬头。
那老伯许是太过忧心,见人问了,便叹气道:“唉,今年冬天太冷了,麦子都冻死了。”
白笙落问道:“那州县存粮可还够?”
老伯还未说话,旁边几位村民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自从李启登上皇位,短短几个月便新上任好些官员,其中还包括一些地方官。这里的州县便是新上任的。
去年江南战乱,各地都贡献了不少粮食,州县粮仓存量本就处于不太好的状态,加上新来的知州不改皇城奢靡作风。那老伯实在是愁苦,又叹了口气:“存粮怕是也不乐观咯。”
白声落垂眸,面色有些沉重,这么看来的话,若是大俞再遇到什么事情,不管是战乱还是天灾,都有可能出现大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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