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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打了一大桶热水,把“叫花子”剥了衣裳丢进去,谢谦半点奈何不得,怕毒性发作,不能乱动,只得任他们折腾,两个小厮看着他健硕的身材,不禁感叹,自新帝登基后,风调雨顺,果真是太平盛世,连乞丐都能长得如此强壮。
趁两人外出抬热水之际,两个黑衣人从屋顶天窗处一跃而下,正是谢谦的贴身护卫,封文、封武兄弟,二人沿着谢谦留下的秘密记号,一路追踪到了这里。
他们暗自疑惑,不过是抓几个人的功夫,把受伤的大人留在破庙里,怎的就被弄到了这地方,眼见大人被扒光了挤在一个狭小的木桶里,不禁目瞪口呆:
“大人,您这是……”
谢谦早已听见他们的声响,他来这里的过程有些复杂,此刻没时间与他们细说,待他们走近,便睁开眼直接问道:
“解药呢?”
封文见自家大人没事,松了一口气,将两个小药瓶奉上:
“禀大人,除了领头的原东宫詹事乌海逃脱,其他人已经全部落网,正在审问。这是解药,一瓶口服,一瓶外用,已经找人试过了,大人请放心用。”
谢谦接过口服之药,一饮而尽,又将外用药搽在伤口,果觉一阵凉意渗入皮肤,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只是听见追了许久的主犯逃脱,不免眼眸凝着寒意,思索片刻,道:
“你们回去后,放出风声,就说我受了箭伤后,不知所踪。这些时日,我会暂时留在这间庄子,每日子时,你们过来找我。”
封武环顾四周,问道:“可是,此地,不知是否安全?”
谢谦睥睨他一眼,封文立马会意:
“属下立刻去查个清楚明白,再向大人禀报!”
见两人站着不动,谢谦挑眉:
“怎么还不去?”
二人对视一眼,封武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需要属下帮忙洗么?”
见自家大人黑眸微黯,两道冷光斜扫过来,二人立马抱拳:
“不敢打扰大人,属下告退!”
待那两个小厮回来,早已没有了封文和封武的身影,二人看了看“叫花子”,想不到他泡了个热水澡,脸色竟好看了许多,好像也不发烧了,真是奇事。
温晚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听了绿禾的介绍,知道这里是一处田庄,管着周边大约有百来户的佃农交着租子,收成还算不错。
她又问了几句庄子的情况,心里盘算着,若是送信回通州,多久能到。
正好路过柴房,温晚见门开着,径直走了过去,庄子里的张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给叫花子把脉。
温晚凑近看了看,哪有什么叫花子?
那人洗干净了脸上的灰土,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却掩不住眉眼中的风神俊朗,棱角分明的白皙面庞上,浓墨般的剑眉,虽双目紧闭,却可见狭长的眼线垂着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一点也不像风吹日晒的乞丐,分明是一个俊俏书生。
温晚自小见的都是如外祖、舅父和几位表兄那样粗犷的武将,初次见这白面郎君,有些看愣了眼。
月出在旁拉了拉她的衣襟,她才反应过来,趁大家都不在意,轻咳了几声,问道:
“咳……,怎么样?他,没事吧?”
张大夫捋了捋花白的羊角须,又查看了一下伤口,说道:
“从脉象上看,只是有些肝火虚旺,其他一切都很好,伤口亦没有问题。”
“那,他为何一直昏迷?”
“或许是,饿的……”
此人的脉象强劲有力,健康得很,除了这个,张大夫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之前小厮说他浑身滚烫,此刻已恢复了正常,肩上看起来只是普通刀伤,伤口亦在愈合,实在看不出还有其他什么问题。
“小姐放心,我给他开一副药,再熬一碗米汤,喝了定会醒。”
“那行!”温晚想了想,吩咐小厮,“给他换一间屋子,让他好生休息。”
这个柴房,与他的气质到底有些不符,在没弄清楚他身份之前,还是莫要亏待了。
明日,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是什么人。
待她回到小院,夕落已经在那等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收拾着被褥,一脸愁绪。
刚才,她去找姚总管,只说想找个人为姑娘向通州的外祖母送个问安的信,却被姚总管支吾着拒绝,她已经猜到,必是姑老爷给姚总管的信中说了,不让姑娘的事透露给老太爷。
夕落原以为姚总管毕竟是温家的家仆,姑娘好歹算是个主子,总能通融一下帮个忙。想来也是自己太天真了,在姑老爷和姑娘之间,姚总管肯定是听姑老爷的,能好好安置她家姑娘已算是不错了。看来,想依靠姚总管把消息传到通州已经不可能了。
姑娘肯定不能离开,她和月出,又不能亲自去,这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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