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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托邦,要拿到一张公民证非常简单。
只要你的san值在0以上,就能去灯塔社区办事处登记姓名。
之后,绿洲联邦内,支撑整个乌托邦运行的系统,会根据血液纯净度的值的高低,免费为新入塔的公民分配一套房屋。
正式成为公民后,联邦每个月会发放救济粮和药剂,维持公民的血液纯净度不再继续降低,等血液纯净度稳定在10%以上后,这些人的脑机就会被绿洲联邦的总系统接管。
为了确保灯塔内的社会结构稳定和睦,总系统会给每一个人强制下达,绝对诚实的命令。
诚实是一种美德,如果一个联邦的人都没有说谎的能力,那么在这里,沟通将成为最高效的工作方式,同时因为无法掩饰自己的阴暗面,联邦的社会道德感也会显著提升。
换句话说,被诚实奴役的人大概率也会兼备善良的品质。不过现在来看,人们更多的是像隐藏这个方向进化了。
不可以撒谎,不代表不可以逃避。
不回答也算在系统判定的,诚实的范围内。
“他/妈的,这个c级副本有点意思啊。”
落日赌场,几个穿黑色紧身短袖的壮汉用粗犷的嗓音调笑着,他们一来就将坐在最中央的几个人赶走,强硬地占据了最佳观赏位置。
而被他们簇拥的女人优雅地坐下,她穿着夸张的紫貂大衣,翘着二郎腿,露出黑色高跟鞋下鲜艳的红底。
雪茄几乎是被她捻在手里,赌场昏暗的光照下,她每根手指带着的宝石戒指,清晰可见。
在这个时代,香烟和宝石都是只有上等公民才能接触到的,奢侈品。
“汤隐,”戴黑礼帽的女人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她面前,“今晚怎么不待在你的科技公司,处理那些堆积成山的文件?”
这是一句温和的警告。
黑礼帽女人在提醒她,手不要伸得太长。
“那是秘书的工作。”汤隐无所谓地勾起唇角,她的脸精致得像一张假面,像是几百年前的手艺人烧制出来的陶瓷娃娃。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总是要小心些。
这种人总是善于利用自己的柔弱的外表。
“喝咖啡吗?”黑礼帽女人试探地问了一句。
她不确定自己来到这里的目标,是不是和汤隐一致。如果汤隐要对她的目标出手,她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如果是在落日赌场,黑礼帽觉得,自己应该还有机会从她手下搏一搏。
落日赌场是唯一一个能屏蔽绿洲联邦系统的地方,人们只有在这里才能畅所欲言,像个疯子一样对屏幕里戴上瞳膜直播的主播,肆意发泄被迫压抑的负能量。
反正他们又听不见。
人在被压迫到极致,突然间找到某个发泄口时,会产生高能量的爆发。
赌徒们肆意用谎言伪装自己,在像金币碰撞时产生的“叮当”声中碰杯,劣质酒香似乎将所有人都带上了另一个,虚幻而美好的过度。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酒中含有的eros在发挥效用。
但那又怎样?eros已经是极少数能让他们感到快乐的东西了。
“不了,”汤隐婉拒了黑礼帽女人的邀请,她不会碰任何含带eros物质成分的饮品,“有空的话,我会请你去我的公司作客。”
这是还有的谈的意思,虽然不是在落日赌场。
能在赌场以外的地方谈也好,这意味着她们两个都必须说实话。
黑礼帽女人朝汤隐露出一个微笑,而后转身离开她的视线。
汤隐随即将视线再次定格在屏幕中那个“欠债五亿求包养”的玩家身上。
她说话时,旁边围着她的几个像雇佣兵一样的男人都乖乖闭上嘴,精心扮演着,听话的狗的角色。
“少见啊,没有异能也来闯禁区,这是要走废柴逆袭流?”其中一个男人见汤隐对那位“欠债五亿求包养”很感兴趣,便贴心地插了一句:“老大,要跟注吗?”
“不用。”汤隐将剩下半根雪茄摁在身侧的圆桌上,强行灭了火星。
她很清楚,这场赌局,不会有任何一个赢家。
*
“你不是公民。”唐雪漪总是能精准抓住一句话中最关键的信息点。
在梁昱存说出“公民不能撒谎”的刹那,她就意识到了,梁昱存的身份很特殊。
从污染沼泽跨出来的条件很简单——顺着那群乌合之众撒谎。
梁昱存能这么快就出来,说明他提前掌握了污染沼泽的规则,并且还能肆无忌惮地撒谎。前者唐雪漪在黑山羊研究所时就有这种感觉,后者则指向了另一条线索。
“很意外?我只是在新约联盟监管局有个编制而已,每天下班还是要回我在无防护城市的出租屋,然后照例被房东催交房租,水电费,还有物业管理费。”梁昱存挑眉。
听起来,在新约联盟监管局工作的工资也不高,不然怎么还会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头疼?
不过,唐雪漪没资格评判梁昱存。
首先,严格来说,她也只是在灯塔里有套房,不算公民,更不在绿洲联邦系统的监管内,其次,她现在负债五亿。
而关于梁昱存的异能,就算唐雪漪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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