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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景色颇有些诡异，时予脚步一顿。
身后两个妹子从时予背后凑出了脑袋。
“看起来不像是后面建起来的通道。”白衣少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姜清时凝视良久，“多想无益，都来到这了走吧。”
又走了一段，前面终于看见亮光。
狭窄的石阶小道尽头，有座和周围平齐的石门，门后是一片宽敞的平台。
一路走下来，还颇有些“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
时予小心地先走入门内，一进门，一股血气顿时扑面而来。
周围石板铺平，地上有数道凹槽将空间分割成几块。
凹槽之中尽是流动的鲜血，光亮是从鲜血尽头发出的。
离三人不远处，半空中漂浮着一座碎石垒砌的祭坛。
祭坛上闪烁着几人都十分熟悉的咒文。
咒文之下，饶是三人有所准备，也被当前景象震惊。
地上铺满了数不尽的尸骸，朝着祭坛方向越堆越高。
绝大部分都看得出来是人的形状。
还有少部分，骨骼粗壮，形状怪异，应当是那些未化形的大妖。
在祭坛之下，用人骨和妖骨垒出了一座京观。
赤红的血迹流过地上石板、尸骸，爬上祭坛。
蜿蜒的血迹互相纠缠，形如醉酒写下的篆书。
最终汇入高空中闪动的咒文之内。
姜清时凝神望了许久，“这好像是远古妖族的化妖阵？”
“怎么说？”时予和宁诗筠两个学渣，就是来到面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姜清时悠慢悠悠地解释起来。
“我在家中藏书中曾经见过，神战前的妖族，不是生来就是妖的。”
“不像当今，世间草木精怪，山林野兽，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皆可化形。”
“彼时人妖大战，若是遇到兵力不足时，族内就开启化妖阵，强行催生野兽化妖。”
倒是那夜所见很是相似，时予点点头。
“我印象里，这阵法需要有一定血脉强度的妖血催动。”
姜清时指着地面有些疑惑，“可此地的血液，毫无灵气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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