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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枯意识模糊,好像是被疼醒的,他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好奇怪…江枯不自觉移动了两步,地砖冰凉,他一脚踩进了水滩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青年却像是浑然不觉,继续迟钝地前行。
头在隐隐作痛。
天空是深蓝色近乎黑色的存在,只要抬头一望,那种几乎要整个天塌下来的压迫感就叫人心悸难安。
江枯一时有些天旋地转。
好空。
空气很潮湿,那股潮湿,似乎顺着鼻腔一鼓作劲钻到了肺里,湿气在其中生根发芽,鸠占鹊巢了肺泡里的空气。
这让江枯很不适应。
有水拍在他身上,是细细的水丝从不知道哪里掉下来的,好像怎么躲都躲不掉——江枯并没有尝试去躲,他只是迷惘地环顾四望。
好空。
青年看着这个于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湿透了的世界。
面前是一栋栋高耸的建筑层次罗列开来,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建筑,因为这和他平常认知里的建筑大相径庭。
发着光的颜色在这股潮湿的作用下晕开,显得一片幻彩,仿佛梦境……
好空。
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点缀着这样发着光的颜色。
好像这个世界就是通过这些发着光的颜色来反抗要塌陷下来的天。
好空。
时不时会有什么东西很快的从江枯面前的路飞驰而过,带起一阵劲风,刺得眼部生疼。江枯没有办法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他的视野还在一阵一阵的发虚。
好空。
这里太黑了。
哪怕有东西在发光,也太黑了。
仿佛看不到尽头一样。
每一次眨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江枯的视界就会更清晰一点,那种潮湿感、被巨大的黑色块压着的压迫感就更加强烈。
江枯不适应的眯起眼——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索。
没有绷带、没有伤疤,就连左边的眼球都还存在。久违的,江枯的视界没有偏差,正正的能看到这个世界。
他的身体完好无损,就连伤口都没有。
只是头在发胀在疼,不太舒服。
可是好空。
青年身上穿的还是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湿答答的贴在皮肤上,风吹过来,是冰冷的。赤着的脚才在水滩里,越来越重的寒意像是顺着细小的伤口钻进血管中。
江枯迷惘更重,踉跄着逆着人流走。
人流避让开他,丝毫没有驻足的意思,也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
到底是哪里好空。
空的,不舒服。
江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很不喜欢这里。他一睁眼就如影随形的那种压抑感,让他呼吸都困难,他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这里。
“hey,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这边才是庆典。”有路过的好心人叫他:“还没睡醒吗?”
江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荧幕,很热闹,欢声笑语。
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
年轻人类们生机勃勃地簇拥在一起,只是穿着不同的服饰,打扮成了各种奇诡的模样,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样貌姣好,神情幸福。
应该是在举行什么庆典或者大型活动之类的,没有什么背景音乐,这些欢声笑语本身就是最好的氛围音乐。
时不时会有火花凭空在天上炸开成各种复杂的图案,为庆典渲染。
有人带起头唱歌,就有越来越多人跟着拍子一起唱,声浪一叠高过一叠,最后变成一串欢呼声。
这里很热闹,热闹繁华,繁华黑暗。
应该是很满的才对。
他终于知道少了什么了,那些如影随形、乱七八糟的幻觉在他的视界里消失了,也难怪他会觉得空空荡荡。
江枯懵懂道谢,有些痴呆一样跟着女孩往前走。他是赤着脚的,走路都不太顺畅,在人流中显得笨拙突兀。
但他好歹还是在用正常走路的方式,旁的人飞的飞
越往荧幕的方向走,人越多。
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并不显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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