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原则就是能夸则夸，礼多人不怪，所以眼睛扫到桌上的青菜，又想到周小舟跟她说是他去买的菜，更惊喜地赞道：“连小青菜都买了，你太棒了！还以为在这边吃不到绿色蔬菜了！”
周小舟腼腆笑笑，不敢居功：“我只买了酸奶，青菜和肉是章老师他们挑的。”
容元：“……”
厨师和马大叔端着最后一道炝包菜出来，自发落座“老人”桌。
章砺楚腾了位置让马大叔坐他旁边，马大叔的社交原则看来也跟容元类似：“哎呀还是章老师周到啊，我们确实没准备蔬菜，是章老师买回来提了这一点，我才想起来上个月还剩了两棵包菜没吃。这顿你们帮我收拾掉，啊。”
章砺楚余光瞥见容元神情复杂，便说：“开饭吧，别拘着。马叔和他找的师傅手艺有保障，从我师兄师姐那届开始，吃过的都还想来。”
迟来的夜幕终于降临，门外是疏旷的风和黑黢黢的自然之境，门内是热腾腾的菜香。
炮仗面和炕锅羊排香冲天际，大伙儿吃得连连称赞，筷子不停，吃出风卷残云之势，不多时就光盘了。
来到吃酸奶的甜品时间，大家开始自由聊天。
先是刘枫问许一斌的大学、专业，拓展到她怎么开始做这行，许一斌这种问题回答多了，随便聊两句，就抛给容元了：“我们这行学什么的都有，容元还是学计算机的，跨度大吧？”
刘枫说：“容元一看就是聪明冷静的美女。”
容元捂嘴惊笑：“被美女教授夸了好开心！”
啊，这成年人的社交旋涡。
周小舟在一旁也捂嘴笑，眼睛亮亮地冲着容元，完全是被她可爱到的样子。
“你是哪个学校的？”刘枫跨桌跟容元聊上。
“泽大的。”
“泽大好啊，我们章教授也是泽大的！你在校那会儿，他应该博士还没毕业吧？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他从小到大都很有名的。”
“是嘛？”容元托着脸，“没有印象耶。”
一阵夜风吹进来，大家倏而感到透心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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