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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间，学校虽然没有上课，但教室全部开放，学生可以进校自习。
倒计时只剩36天的高三，来了大半，而倒计时还剩700多天的高一，400多天的高二，除了竞赛的几个，基本没人过来遭罪。
正在遭罪的两人，打算至多三天作业，至少两天玩乐，不去跟随大流堵在免费高速，也不去跟随大军攻占热门景点。
所有的压力，给到工具人楼神。
清早，楼巍醒来，先去操场跑了两圈，又去小吃街买了早餐，就开始刷题。
题目做到一半，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但没有等来对方的反应，他转过头。
“你在做什么？”
顾瑭裹着被子，盘腿而坐，半梦半醒，头发凌乱，人生无望。
“等我喜欢的人跟我聊天。”
曾经，他只要一蹙眉，对方就会缴械投降。
现在，他眼睛翻瞎了，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哎，果然找个比他年龄小的，就是靠不住。
说来说去，还是他年老色衰了，没有魅力了。
“先吃了早餐再睡。”
楼巍立刻回头，再多看一眼，今天又要荒废了。
没有在规划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又是一项重罪。
他做了一题，感觉身后好像很久没有响动了，以为对方又睡着了，再次转过头。
“怎么一直坐着？”
顾瑭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
“谈情说爱请喊baby，其他杂事一律待机。”
楼巍动了动嘴唇，忍住了，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
“起来先把早餐吃了。”
顾瑭遵循自己的系统设定，点了点脸颊。
“待机中，如需启动对话业务，请先支付两个亲亲。”
楼巍终究被迷了心窍，搁笔起来，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床上，按着对方的后脑勺，俯身亲了两下脸颊，每边一个，遵循对称原则。
他又顺着脸颊，亲了两下嘴唇。
“预付下一次启动。”
看在预付的份上，顾瑭起床吃了早餐，不情不愿地加入做题行列。
一个人的假期没有意思，两个人的刷题勉强还行。
顾瑭做完一套试卷，挪了过去：“这套给你抄，你做别的。”
“你的解题思路跟我不一样，寒假模仿你的思路和字迹，老郭应该看出来了。”
“老郭贼得很。”
被试卷摧残的两人，尤其是顾瑭，五一期间去的最遥远的地方，就是校外的小吃街；做过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每天支撑他启动的两个亲亲；遭遇最凄惨的事情，就是被男朋友哄着去操场锻炼。
“我恨老郭，我诅咒他藏起来的私房钱都会被发现，没电的手机都找不到充电线，千方百计都挡不住后移的发际线，开的油车找不到加油站，开的电车找不到充电桩……”
楼巍牺牲自己，堵上顾瑭的嘴唇，及时劝阻，给数学老师留点余地。
“你少写几套没有关系，重点还是在物理。”
“物理是物理，数学是数学，既然我参加了数学，就没有不是一等奖的道理！”
顾瑭刷刷做题，刷出了手刃仇人的架势。
“我更恨你，我诅咒你每天醒来时第一眼就是看到我，每天睡下前最后一眼还是看到我，每天24小时都得围着我……你干嘛？”
楼巍将顾瑭抱坐在腿上，圈在怀里。
“这样才是围着你。”
“呦，还挺会发散思维，既然围着我，那我要说东，你就不能往西……”
楼巍打断：“我可以不往西，但我也不喜欢东。”
“为什么？”
“因为他要给你建电梯。”
顾瑭反应过来，差点喷笑：“现在还建个鬼的电梯。”
“但他的初衷还是给你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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